BB电子“诗和远方”一直是流行于当下年轻人之中的话题。或许是因为诗和远方都代表着某种美好与希望的事物,人们对此深信不疑,充满向往。
大多数孩子的启蒙教育,就是从诗歌开始的。初初懂事的时候,我们就会背《咏鹅》《静夜思》《游子吟》……这些诗里面蕴含的简单易懂的道理,实实在在地融进了我们童年的记忆,甚至可以伴随我们一生。
他们最常用的两个意象:一个是月亮,一个是酒——望月怀人时,有“海上生明月,天涯共此时”;感慨过往时,有“人生得意须尽欢,莫使金樽空对月”。月光盛满酒杯,酒中藏着诗意,一切美好的东西看似简单日常,没有刻意的表达。
渐渐长大,我们也开始学着写诗,用诗歌记录生活的美好,抒发不同的情感与情绪。但在写诗的时候,我们往往不会追究它的现实意义到底是什么,只是专注表达此刻。
所以在杨克看来,诗本身是“无用”的,但时间越长,它的意义越显现。它是润物无声、潜移默化地影响着我们的生活,所以诗的美好是“日用而不知”。
东莞这座“诗歌之城”,与诗歌的距离最近。在东莞这座“国际制造名城”,人们的生活品质不断提高。当物质条件得到更多满足的时候,人们的精神文化需求也越来越高。
当我们在谈诗、写诗的时候,本质上就是在谈论美好生活、生活志趣与唯美的表达。同时,诗也能记录情愫、表达痛苦、宣泄不满。我们的情绪在诗里得到抒发之后,诗歌依然指向远方的美好与希望,给予我们长久的治愈。
与其说我们需要诗,不如说是需要一种更完备的生活状态。物质财富改善了我们当下的生活,而诗歌作为文化的一种表现形式,则是一直影响着人的精神,甚至是几代人的精神。
在对谈中,杨克聊起了今年爆红的动画电影《长安三万里》,里面有这样一句台词:只要诗歌在,长安就在。
所谓的“长安”,不止是长安城,它代表的正是诗歌铸就的“理想之地”;所谓的“三万里”,不止是足迹的三万里,更是彼时的诗人与理想的距离。
影片中“李白和他的朋友圈”,以48首唐诗,串起了这一段国人永世不忘的光景——
他们对功名孜孜以求,热衷于以己之力报效国家;他们都有过所谓的高光时刻,也都有过失意失望,跌落低谷;他们在时代里挣扎,以诗抒怀,自由为文,让长安的诗永在、梦不醒。
西湖之所以会被这么多人关注与喜爱,是因为它有断桥,有白蛇传的经典传说,有“欲把西湖比西子,淡妆浓墨总相宜”的唯美诗句;
黄鹤楼,岳阳楼,会在历朝历代不断地被重建,是因为“昔人已乘黄鹤去,此地空余黄鹤楼”与“先天下之忧而忧,后天下之乐而乐”的不朽情怀;
苏东坡的《赤壁赋》,写的是黄州赤壁,并非赤壁之战真实的发生地点蒲圻赤壁,然而诗里的“大江东去浪淘尽,千古风流人物”的万载豪情,却让“文赤壁”比历史上的“武赤壁”更加名声远扬……
某种意义上说,诗的功能是高于历史的,它记录、甚至创造着城市的历史发展历程,无限拉长了现实的意义。
如今的我们,生活在一个信息高速发展的大数据时代。短视频、微博等碎片化的信息持续广泛地传播。就这类文学创作而言,我们既需要那种高雅、有思想、有深度的文学,也需要老百姓喜闻乐见的、有趣的文字。
这样的文字,要立足于我们生活的地方。从我们生活的原点出发,让诗走向远方。所以我们现在写东莞的诗歌,同样也是在写中国的诗歌和世界的诗歌。要有广博的精神性、世界性,还要有人类的情感共通的东西。
好的作品,应该表达人们普遍的情感与内心深处最柔软的部分,也要在不同的时代表达情感及需求的变化。
东莞,从改革开放以来,它的诗歌在中国甚至国际上的影响都非常大。很早的时候,东莞就有打工诗歌,之后又有致敬劳动者的文学与诗歌,现在还有了新工业和高科技的写作创作。
杨克的诗歌,就是从中国“三来一补”和加工贸易的起点太平手袋厂,写到了中国散裂中子源;从《在东莞遇见一小块稻田》,写到如今东莞绿水青山的生态环境。
字里行间,记录着东莞数十年工业化与科技创新的快速发展,观照着东莞人与自然和谐相处的生态环境,书写着一个时代的阔步进程。
如今的东莞,成为了中国新一线城市,踏上“双万”新起点,人民的经济与生活水平得到了极大提高。无数诗人通过诗歌作品,在城市中构建了一个属于自己的平行世界。
这些文字可以留存一个时代,也可以穿越时空,为下一个时代带来影响。若干年后,远方的人们也可以通过诗歌来了解东莞。
近日,东莞荣膺“中国诗歌之城”,这是东莞的城市文化建设、诗歌建设沉淀下来的一个巨大收获。这也意味着在东莞,诗歌与每个人的距离又更近了一步。
文学与艺术,自古以来就是任何人都可以评判的。我们允许任何人有不同的喜好、个人的趣味。人人都可以参与讨论、发表意见。